沉尘

厉尘澜亲老公,男妈妈爱好者。

不羡仙(番外四)


脑细胞快死光了沃日!打斗怎么这么难写?以及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?www




  迟天明怎么也想不到,他有生之年竟会遇到这样的事,处在雨露期的坤泽身体香软,于他而言本该是一种享受,不料厉尘澜却突然发疯,重创于他。


  他紧捂着伤处疼得满地打滚,凄厉的叫声惊动了地牢外的守卫,他们遂将他抬出去医治,可那里已经无法再接续,他从昏迷中醒来,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一个阉人的事实。


  他向来傲慢自负,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,只将这视为是一场无妄之灾,而且很快认定,既然自己失去了做为乾元最重要的东西,就该让厉尘澜付出同等甚至更为惨重的代价。


  于是,待处理好伤处,又堪堪缓过难以言说的疼痛,他便将一腔怨毒全部发泄在了厉尘澜身上。


  接下来的两天,他挖空心思,将能找到的所有世间奇毒统统投给了厉尘澜,厉尘澜虽有魔息护体,这些五花八门的剧毒同时灌下去,也是难逃一死,迟天明却不愿让他就这样死去,因为他的手段还远远没有用尽,而且除魔大会在即,他总不能交给金仙一具冷冰冰的尸体,所以,在投毒的同时,他还不忘喂他少量的解药。


  厉尘澜身上各处的伤口还未愈合,始终泛着丝丝拉拉的疼痛,但这种痛与毒发的痛相比实在微不足道。


  他全身的经脉仿佛同时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,其中犹以心口为甚,全身的骨头也仿佛要碎成齑粉一般,彻骨的寒意从丹田中蔓延开来,在体表结了白霜,肺腑却如同在被焚烧,呼吸间的灼痛有如刀割,兼之头痛欲裂,耳鸣阵阵,眼前还不时出现幻象,时间越久他越觉得,最可怕的不是疼痛,而是清醒,是仿佛永无止境的,令人绝望的清醒。


  眼看厉尘澜被剧毒折磨得生不如死,迟天明快意之余却犹嫌不足,更加不妙的是,在失去了重要的器官后,他的欲望非但没有消失,反倒越发强烈了——他渴望那份入侵他人身体带来的kg,但残缺的身体却成了障碍。


  他生平第一次发挥自己的想象力,搜罗了很多棍状物体,轮换着去捅厉尘澜的xx,并且每一次都捅得极深,然后在他血流不止疼痛痉挛之际,又用一把钝刀生生剜去了他后颈处的情腺,从此,那缕带着淡淡苦涩的艾香便不复存在了。


  到了除魔大会那一日,厉尘澜已是气若游丝,连头都抬不起来了,他早被剧毒折磨得没了力气,加之下身伤得太重,稍微挪动一下便疼得倒吸凉气,所以根本站不起来,更无法走路。


  洛明轩来提人时,见他头发蓬乱,满身血污,忍不住皱眉吩咐道:“这副样子未免太过可怜,给他收拾收拾,换一件干净的黑衣。”守卫于是为他简单清理了一番,又换上黑衣,才将他交给洛明轩。


  他无力地低垂着头,任由洛明轩的弟子将他架上刑台,又用捆仙索牢牢缚住全身,下身受过重创的地方一直涓涓地流着血,“站”了没多久,他脚下便聚了一小滩鲜红,又被绵绵细雨稀释、冲散,向台下流了过去。


  “厉尘澜,一为魔王之子,此为原罪;二乃万戮门门主,是为危害苍生之罪;三屠南月教,兽性难移,残忍至极;四荡鉴心门,害锦州百姓怨声载道,民不聊生,如今,又为秘术残害虚宗门一门,其罪当诛!”


  厉尘澜虽发不出声音,耳力倒还算完好,听到洛明轩的话,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,心道:“欲加之罪。”


  洛明轩斜睨了他一眼,却似读懂了他的心思,冷哼道:“临死之际,还不知悔改,罪加一等!”


  就在此时,突然有人高声通传:“鉴心门门主到!”话音刚落,柳沧岭和琴芷嫣便带着鉴心门众弟子步入了会场,其他各派早已入座,见他们姗姗来迟,纷纷侧目。


  柳沧岭未予理会,只目视前方朗声道:“虚宗门一案,与厉尘澜并无关系,杀害江门主夺走秘术,将虚宗门灭门的人是你,洛明轩!”


  一石激起千层浪,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,一个药童模样的男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,自陈身份并证实了他所言。原来,他是虚宗门门主江河的亲传弟子,事发当日,他机缘巧合逃过了一劫,也亲眼目睹了洛明轩灭门的全过程。


  在场有很多人都见过此人,知道他确实是虚宗门的弟子,他讲述得磕磕绊绊,但许多细节都暗合金仙的行事作风,而且金仙死而复生之后,突然功力大增,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其中的缘由,细细想来,此事着实疑点颇多。


  一时间,场上众人议论纷纷,有人小心觑着洛明轩,见他眼里暗藏杀意,便觉事情有些不妙,果然,只见他冷不防抬手挥出了一道金光,那名指证他的弟子便立时倒地,没了声息。


  “一派胡言!”洛明轩断喝一声,敛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全场,眉宇间隐有怒色,这一举动却几乎坐实了他的嫌疑。


  “真相就是,洛明轩才是真正的魔!”带着近乎毁天灭地的威压,红衣女子缓缓步入了众人的视野,厉尘澜艰难地抬眼望去,失血干涸的唇瓣轻轻翕动,似是在说:“招摇。”


  路招摇抬头望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,心中蓦地一痛,还未及开口,便听洛明轩喝道:“路招摇,今日,你救不了他,更救不了你自己!”


  路招摇却倔强地拧起了眉头,道:“救不了自己的是你!”说着提剑飞身过去,劈开了厉尘澜身上的捆仙索,不想失去束缚后,厉尘澜却无法自行站立,双腿一软便要从高处跌落,路招摇忙接住他,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到了地上。


  “墨青……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她声音发颤,心仿佛揪作了一团。厉尘澜堪堪挨过一阵剧烈的眩晕,便见她神色凄惶,眼里满是疼惜与自责,他知道自己说不出话,只好虚虚地握了握她护在自己腰间的手,又冲她温柔地笑了笑,以示宽慰。


  眼看路招摇救下了厉尘澜,还旁若无人地与他“互诉衷肠”,洛明轩并未急着阻止,只负手立于原地静静地看戏,因为他很清楚,厉尘澜跑不了。


  路招摇也知道,今日若不除洛明轩,他们便无法离开这里,于是扶厉尘澜倚靠着场边的石柱,又吩咐路十七看护好他,不许任何人接近,随后便执剑转身,与洛明轩展开了生死决战。


  洛明轩毕竟窃取了虚宗门秘术和六合天一剑,是以交战之初,路招摇穷尽毕生所学都伤不到他一根毫毛,还被他打成了重伤,她强撑着不肯倒下,调息之际看见满是血污的红衣,不禁有些庆幸,心道幸好墨青离得远,应该看不出血迹,否则他一定又要提心吊胆了,可是……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,她必须尽快带他回家!


  洛明轩虽修成了金身,却也有自己的罩门,路招摇与他缠斗多时,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胸口,“莫非他的弱点就在胸口?会是哪个穴位呢?”路招摇这样想着,回过神竟发现他的剑尖距自己的左肋只有三寸了,许是对这一招信心十足,他的胸膛此时门户大开,千钧一发之际,路招摇决定孤注一掷,于是挺身迎了上去,同时举剑刺向了他的膻中穴。


  电光火石间,只见两人同时被剑刺穿了身体,嘴角也同时溢出了血迹,路招摇重伤之下脸色惨白,洛明轩却似乎伤得更重,长剑脱手后,他惨呼了一声,随即喷出了一大口鲜血,跪倒在地,她竟然赌对了!


  事发突然,场上众人均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分明就在片刻之前,洛明轩还以绝对的优势主导着局面,宗门各派见金仙竟然落败,一时万念俱灰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

  路招摇为自己简单止了血,便忍着剧痛站起身,拿回了六合天一剑,她看了看沾着自己血的剑刃,忍不住抱怨道:“早知道你这蠢货连认主都不会,我当初就该熔了你!”说着与厉尘澜相视一笑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
  然而,还没等她宣告胜利,洛明轩却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,而且面容变得如同鬼魅,周身还散发着黑气——他成魔了!


  “这就是你们奉为宗门之首的金仙,这就是你们要的真相!”路招摇高声宣告道,“洛明轩,今日,该被审判的是你!”


  她这一番话点醒了尚处在惊骇之中的各派宗门人士,原本还对洛明轩心存幻想者都陆续投入了万戮门的阵营,其中一人直指着洛明轩的面门痛斥道:“相由心生,洛明轩,你露出的真面目真是丑陋至极!”


  “真面目?若这是成就大道必有的面目,那我就该是这个样子!”洛明轩发出了癫狂的笑声,“今日,你们都将以身殉道!”


  “你们都疯了吗?金仙怎么会错?以身殉道,我愿意!”迟天明也突然陷入了疯癫,大笑着直奔洛明轩而去。


  成魔后的洛明轩力量变得空前强大,路招摇硬着头皮跟他过了没几招,便被击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,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,而飘悬半空中的他不知动用了什么邪术,竟将整个凤山会场封锁,使之成了一座巨大的炼化场。


  随着时间的流逝,一些修为尚浅的仙门弟子和魔修很快被吸干了功法,随即灰飞烟灭,其余众人虽全力抵御,却还是制止不了阵法的运行,越来越多的人不幸丧生,厉尘澜被路招摇护在身后结界里,暂时未受牵连,但他看得出,路招摇已是强弩之末了。


  再这样下去,所有人都会成为阵法的祭品,招摇也不例外,该怎么办?厉尘澜这样问自己的时候,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,他知道,他没有别的选择了,只能如此,也必须如此……


  “对不起,招摇。”


  伴随着万钧剑龙吟般的剑鸣,厉尘澜化形为龙,从天而降,一剑刺入了洛明轩头顶,碎心裂体般的极痛之下,洛明轩仰天长啸了一声,临死之际却仍拼尽余力,一掌击飞了厉尘澜。


  “咳咳……”厉尘澜匍匐在地上咳着血,路招摇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,却被他一把推开,吼道:“别碰我!”


  说罢,他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,他竟然推开了她!与此同时,他脑海中涌动起了无尽的杀念,双眸也变得猩红,他拼尽全力挣扎着,意识却在一点点地沉沦……


  “墨青,你醒醒,不要被它控制!”路招摇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,良久,怀中的人才渐渐安静了下来,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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