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尘

厉尘澜亲老公,男妈妈爱好者。

入局(二)


  从那以后,厉尘澜便留在了李承鄞的翊王府里,起初是为养伤,他被封印许久,刚逃出来就受了重伤,大量失血,因而身体格外孱弱,伤势迟迟没有痊愈,还时常发烧昏迷,李承鄞每天忙完朝中事务便会去看望他,并亲自喂他汤药。


  郎中诊治过几次后,对李承鄞说,如此反复下去,他可能会留下病根,李承鄞听后愈发愧疚,考虑再三,决定从此把他留在身边。


  起初,府里的下人见翊王收留了一个面容可怖的病人,还极为用心地照顾他,均感诧异,议论纷纷,但李承鄞只说他是自己培养的死士,不许任何人议论和传扬,并告诫道,任何人都不得欺负他。


  下人只好听命行事,但还是不免好奇,这人自从来了府上,说过的话统共不炒过十句,而且病得厉害,瞧着一副弱不禁风又傻呆呆的样子,怎么会是什么死士?


  过了月余,厉尘澜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,李承鄞也终于松了一口气,空闲时,他便教他读书写字,渐渐的,他发现这孩子虽沉默寡言,看起来有些木讷,但事实上悟性极好,教起来毫不费力。


  李承鄞很是欣慰,时常流露出赞许之意,每当这个时候,厉尘澜就笑得格外灿烂,如同期盼已久,终于吃到糖果的小孩子。


  厉尘澜身体痊愈之后,李承鄞便请了一个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教他武功,他相信他是一块上好的璞玉,只要用心雕琢,来日定会大放异彩,厉尘澜也不多问,只是他让学便学,而且十分用功。


  一日下朝归来,李承鄞到了厉尘澜住的小院,见他在练习剑法,于是拔出佩剑,跃至他身前,道:“来吧,小阿尘,跟我比试比试,让我看看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!”


  厉尘澜见他来了,眼里顿时亮了起光芒,他顺势出剑,李承鄞也举剑反击,两人互相拆解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才收手,李承鄞收剑入鞘,满意地点了点头道:“不错,小阿尘,你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。”厉尘澜闻言低下头,暗暗勾起了嘴角。


  李承鄞又走进书房,检查了他的日常功课,发觉他果然没有一天偷懒,很是欣慰,又夸赞了他几句。


  自然,只要是他想让他做的,他都会尽全力做到,厉尘澜笑着心想。


  耽了片刻,李承鄞转身对他说:“阿尘,明日起,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办,会离开几个月,这几个月里,你就待在这儿好好练功,等我回来,有什么需要就跟管家说,他都会帮你。”


  厉尘澜顿感失落,问道:“你要走?为什么?”


  李承鄞面色有些凝重地说:“我大哥,也就是当朝太子,上月在从西州回来的路上遇刺身亡,经查明,是丹蚩死士所为,豊朝与丹蚩……要开战了。”


  “你要去打仗?”


  “是,我要带兵去跟二哥会合,合力攻打丹蚩王帐。”


  “非要开战不可吗?”


  “西域各国,滋扰我边关百姓已久,我大哥此去,本是要与西州王室和亲,以消弥边境之乱,丹蚩却派人行刺,如此行径,摆明了是在宣战,我豊朝,不能再容他了!”


  “那……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?”厉尘澜小心翼翼地问,见他迟疑,又急切地说:“你不是说我的功夫很好吗?我可以保护你!”


  李承鄞无奈地笑了笑,解释道:“阿尘,我是要去带兵打仗,你年纪还小,入不了军籍,我不能带你去,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,都是血肉相拼,你武功虽好,我却不想让你有什么闪失,你明白吗?”


  见厉尘澜落寞地垂着头,像是怕被抛弃的样子,李承鄞到底有些不忍心,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只是坐镇指挥,轻易不用上阵杀敌,不会有事的,你在这里好好练功,也别忘了温习功课,过几个月我便回来了。”


  厉尘澜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,目送他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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