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尘

厉尘澜亲老公,男妈妈爱好者。

【古玦】千古(三十八)


1.《千古玦尘》古玦同人,杂糅部分原著;


2.女A男O设定,白玦生崽,注意避雷;


3.无底线虐身,文笔不咋地,蜗速更。


🔹最难写的地方终于搞定了,就是感觉不够虐,写不出我想表达的那种feel -_-||


  “你倒是会享受。”


  这是上古到来后说的第一句话,从她的话语里,不难听出讥讽之意,白玦睁开眼,客气地笑了笑,道:“我这两日身子不适,不能起身相迎,还望主神见谅。”


  上古不是个扭捏的人,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,更不可能因私废公,所以白玦知道,她一定会来,他也知道,自己此时看起来应是十分惬意,不像身子不适,倒像是刻意怠慢。


  他靠坐在精心铺垫过的美人榻上,被重重绮罗锦绣掩盖了瘦骨,周围簇拥着满屋子的人,除了红日,便是或在为他捏肩捶腿,或在唱奏淫词艳曲的女君,也怪不得上古生气。


  他原本也不想以这样的面目见她,无奈身体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少不得要借助一些外物来粉饰太平。


  “本尊有话要说,不习惯这么多人在场。”


  上古一开口,女君们便似被震慑住了,纷纷停下了动作,正好除上古外,他也不喜欢被任何人触碰身体,于是,他吩咐闲杂人等退下,只留了红日,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帮他遮掩,不料上古却道:“怎么,怕我害你不成?”


  “红日,你也下去吧。”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

  “神尊!”红日明显急了,大概是怕他一个人应付不了,他却更担心上古察觉到什么,于是认真摇了摇头,红日果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,应了声“是”便退下了。


  殿内一时安静得可怕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,难免觉得不安,藏在挽袖中的手不由攥紧了衣料。


  “上古?”最终,还是他先开口。


  “我没走。”


  她的声音冷冷的,却足够使他心安,他悄悄松了口气,方道:“不知主神有何吩咐。”


  “我……本尊醒来至今,神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,所以决定重启神界,今日来,是想借你的太苍枪一用。”


  白玦点头道:“好说,不过区区小事,何必劳烦主神亲自跑一趟?”


  “清池宫中的人,都不愿与你打交道,尤其是天启,所以,本尊只好勉为其难地亲自来了。”


  她的爱恨俱是坦荡而强烈,既憎恶上了他,自然少不了刻薄中伤之语,白玦早有准备,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不料她紧接着却说:“神界也是你的家,你若愿意,可以同我们一道回去。”


  是梦吗?白玦有些恍惚,她伤心失望至此,却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,他若答应,结果会怎么样?


  不,绝不可以!他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,回绝道:“不必了,我不愿再回神界。”


  “为什么?”上古脱口问道,“炙阳和月弥都在神界等着我们!”她说完才意识到不妥,又补了一句“和你”。


  “月弥?”白玦故作惊讶,“有些事,天启可能没告诉你。”


  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
  “我的意思是,月弥,早在六万年前便陨落了。”


  “什么?不可能!”她忽然提高了音量,“天启是不会骗我的。”


  “他是怕你无法承受,所以不敢告诉你吧?”白玦直接说破了天启的苦衷,“不只月弥,其实,古君也不在了,你与她们感情深厚,一旦知道了,必定悲痛万分,天启那么爱你,怎么忍心让你知道?”


  “呵呵,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以为我会相信吗?”苍白无力的反驳,完全暴露了她岌岌可危的状态。


  “我说的是真是假,你回到神界一看便知。”白玦顿了顿,终究还是狠下心肠,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诛心之言:“你不是问我,为什么不愿回神界吗?如果我告诉你,我曾因月弥之死,错杀天启,你会作何感想?”


  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曾纵容芜浣作恶,终至铸成大错,你会作何感想?”


  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身为凡仙时,至亲皆因我而死,你又会作何感想?”


  “所以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她的声音紧张到有些干涩,“答案就在我的记忆里,是不是?你擅自取走了我的记忆,让我像个三岁孩童一样被哄骗,对过去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,看到我被你耍得团团转,你满意了?那么,可以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了吗?”


  “你所说的记忆,我这里没有,我亦不明白你在说什么,不过,你若想知道真相,何须那么麻烦?”


  于是,上古看到了白玦的记忆,从六万年前月弥的死,到百年前古君的灰飞烟灭,包括后池在生命最后一刻,向他投来的,恨之入骨的目光,她说:“无论我是谁,都永远不会原谅你!”


  原来那一剑,是她亲手所刺,原来她作为后池的一世,竟过得如此惨痛,转眼之间,她仿佛失去了自己所珍视的一切,变得一无所有。


  “现在你明白了?”白玦脸上还挂着笑容,只是那笑容略显惨淡,“上古,我知道,你想让一切都回到从前,可是,我们已经回不去了,不是吗?”


  “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或者说,你为什么不继续隐瞒下去?”


  “我只是觉得,既然你早晚都要知道,不如由我自己来告诉你。”


  “呵呵。”上古怒及反笑,“既如此,不如我们来清算一回。”


  “你早已觉醒,却纵容芜浣,任她挑起仙妖之争,致使生灵涂炭,祸连人间;任她害了凤染一生,还为一己私欲,将凤族屠戮殆尽;任她加害后池,欺她辱她,甚至断她灵脉,你还亲手杀了柏玄,对古君见死不救!”


  “白玦神尊,时至今日,你心中可曾有愧?”


  白玦竟笑了:“有怎样?没有又怎样?我已不是从前那个我了。”


  “很好。”上古甚至开始鼓掌,“所谓苍生之重、为神之道,都是你教我的,可时至今日我才明白,原来苍生在你眼中,不过蝼蚁罢了。”


  上古一步步走到榻边,抓住他的领口,将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猛然提了起来,他瞬间脸色惨白,眉头紧锁,额角青筋暴起,似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,却并没有反抗她。


  “哼,苦肉计?”


  回应她的只有一连串的咳嗽声。


  “咳咳……你打算如何处置我?杀了我?”重咳过后,他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,面带微笑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
  “杀了你?”上古冷笑,“杀了你,就能解我心头之恨,偿我切肤之痛吗?”


  说着她撒开手,又顺势用力一推,任他狼狈地摔倒在地,青丝散乱、衣衫不整,面容都痛得有些扭曲。


  “咳咳……”白玦似是痛到了极点,却拼命压抑着咳嗽,按在胸口的指尖用力得泛白,指缝间却隐隐渗出了血迹——是剑伤崩裂了。


  她一把扯开了他胸前的衣物,终于在他脸上瞧见了一丝慌乱和羞愤,她满意地蹲下身,凝视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,道:“我本该再刺你一剑,或者把你的心挖出来,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的,可惜啊……”


  她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番,感叹道:“多么圣洁的一张脸啊,多么美好的皮囊,就这么杀了,我怎么舍得?再说,以你对三界的功绩,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处置。”


  白玦疲惫地合上双眼,道:“我枉为真神,但请,削除神籍,从此不归神界。”


  “好!”她怕迟一点自己就会心软,所以应得十分痛快,“我会回到神界,也会担起我作为主神的责任,而你,永远都不要再回神界了。”


  她站起身,郑重地退后了一步,道:“我以祖神的名义起誓,今生今世,不爱你,不恨你,从此,永为陌路,永无再见之期。”


  誓愿发完,她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石琏,戴得久了,她险些忘了这是白玦送给她的,她心道:“不如一并了断。”于是一把挣断了石琏,任那些闪着柔软光泽的珠子滚落一地。


  “还给你。”


  “等等!”


 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,白玦忽然叫住了她,她冷漠地回过头,竟意外瞥见他的墨发白了一瞬,然而,毕竟只是一瞬,这样微小的细节很快便被她心中那份巨大的沉甸甸的痛苦淹没了。


  白玦挣扎着坐起身,还召来了太苍枪和日月戟,向她道:“这日月戟,劳烦主神帮我交还给炙阳,至于太苍枪,我自认已不配再做它的主人,日后,就让它另行择主吧。”


  太苍枪像是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,嗡鸣着飞回了白玦身边,蹭着他的手撒娇,白玦摸索着枪身上再熟悉不过的纹路,温柔地下令:“去吧。”


  上古默默收下两大神器,隔着被眼泪模糊的视线,最后望了白玦一眼。


  从今以后,我只能到梦里去找你了。


(tb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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